本来在不惑之年,放下优越生活在亲友反对声中重新开始事业就承担着比其他年轻创业者更大的压力。对国内环境不适应的各种无所适从和各种迷茫,让柯兆明刚回国时一度布满抱怨和愤慨。他只能告诉自己:“这不过是第二次插队。第一次插队去美国,第二次插队回中国。”
在美国时,艰难的时候柯兆明还在别人家外面的楼道里睡过10个月,“我睡觉,别人去卫生间,稀里哗啦地从我旁边过”。想一想在美国令人唏嘘的遭遇,柯兆明反倒释然了,变得更加平静和淡定。
他迅速调整状态,静下心来逐渐了解环境,并因国情制宜,充分考虑各方面因素,根据环境特点来制定可操纵的计划和实施方案。“做事业比的就是耐心,还是不要抱怨,要去解决问题。我也确实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固然苦点、累点、慢点,但是能找到。”
他以华尔街的思维方式慢慢打开了中国之门,用专业和诚恳感动别人。“银行是我的客户,但我从来不请他们吃饭、饮酒,我在寻找健康的气力,银行里也有健康的人,他们愿意和我合作。”打败大咨询公司、以专业素养吸引到工商银行这样的大客户,如今对瑞尼尔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事。
柯兆明不慌不忙地耕耘着自己的事业。“我给银行上过300多堂课,金融系统几万多人听过我演讲,这应该算是成功吧?”
如今在柯兆明看来,过往的挫折、茫然、尴尬和现在的成功,都是浮云。
他也不愿意再用“放弃”或“坚持”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和总结过去,他更愿意用人生的酸甜苦辣咸来定义所经历过的种种。“本来就没什么坚持,这就跟吃饭、喝水一样,都是人生的必然,我们到美国去,也是一个必然,甜酸苦辣都要尝。人生就是这样。所以是一个心态的问题。”
体制博弈如骆驼般强大
比起光线传媒,不论是鲜果网、酷我音乐还是瑞尼尔,都是幸运的。至少,他们所面临的困难还在可控范围之内。而对于光线传媒的王长田来说,他要面临的已不单单是困境而已。
媒体曾对此有如是评价:“假如仅从一个成功贸易故事的范本去考虑,不足以涵盖光线传媒作为一个范本的意义。光线的业务内容涉及到意识形态领域。当民间资本参与传媒娱乐业,政策层面模糊不清且由于中国国情的特殊性,如何生存,如何发展,这是以王长田为代表的民间资本无法绕开的一个时代命题。”
实在王长田的人生本来可以是另一条一帆风顺并可能同样光彩的路:记者、着名记者、资深媒体人……所以当他从确定的传媒生涯踏入一切未知的创业之路时,很多人除了不解、质疑也着实为其捏把汗。
之所以一切未知,是由于他想打造中国时代华纳的梦想,在当时电视业主流依旧是制播一体的情况下,几乎是自寻死路。但坚定他决心的,除了刚显现的制播分离趋势,还有他对当时电视节目弊真个深刻熟悉:“电视新闻节目大多节奏比较慢,没有包装,语言很差,角度不好,信息量小,思路太正,批评的声音太少,评论的声音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