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员工眼里,蒋友柏是一台永动机。10年来,他每年要写300份报告,相当于每天写一份。无论是晚上11点还是早晨7点,收到的工作邮件,他一定会在半小时内给予回复。每天开会、谈案子、聊创意、找员工谈话……永远就没有停歇的时候。一位在橙果工作5年的下属说:“我在橙果5年以来,似乎未曾看到老板因为生病而请假,人总难免会有病痛的时候,但我的老板从来不轻易表现出不舒服,或说真的让我们看出来了,他也会轻描淡写地说他很好……”员工之间,关于老板“独裁”的议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这个老板,发火的时候、想到好点子的时候,都会口无遮拦地爆出三字国骂。难怪一个女员工这样评价他:“他骨子里就是个绅士:满嘴脏话的绅士。”
蒋友柏承认,自己的个性实在不适合与人相处,“一个同时拥有那么多自负、自卑、自信、自惑和自利的贵族后代,绝对会让周遭的人感到无比无奈与无言的压力。”他的朋友数量,两只手数得完,可以相信的人,一只手还嫌多。那些与他一起经历了公司的种种生死起落依然留在身边的伙伴,都成了他交心的好友,成了公司的顶梁柱。“这些柱子,才是我在设计的过程中所得到的最骄傲、最有自信的回礼。”
“台北最好玩的一点就是什么都没有”
Q:《第十九层地狱》是一本怎样的书?
A:这是一本很怪的书,不管是内容还是包装、设计。这也是第一次自己为了出书而写的书,以前的不是,以前是别人要我写的,或者是我的讲稿整理而成的。《第十九层地狱》的写作我从头到尾没有停过,事实上我要做的就是一本可以从头到尾不停顿地读完、一读到底的那种书,这本书是没有断页的。现在的出版已经很久没有改变了,我试图去改变出版的定义。我们还为这本书开发了一个app,只针对苹果用户,没有针对Android系统,因为我觉得Android跟我的个性不符。
这本书比较好玩的是,所有的东西都是以我的个性定义出来,所以它并不是以卖为出发点,而是以我们能带来什么样的新意为出发点。所以这本书里面还会有歌,我自己写词,请刘轩做的一首歌,而且这个歌是你可以自己去重新mix它、变成是你自己的一首歌。这里面也有图,有我所有的刺青,你也可以把它刺在你身上。你可以发现很多好玩的东西,所以我不把它定义为一本书。
虽然我写的方法只是很平静地叙述了一个我看到的事情,我并不是想要去说服任何人。很多出版社的意图是写书是为了赚钱,所以要写大家看的东西。但我用这个去赚钱,不是很没有道理的一件事情吗?另外,为什么我写的东西要大家喜欢,或者说符合大众的品位?这好像跟书的观点不一样。
出版业从来没有改变过形态,作家为了版税,流行什么就写什么,但以前作家不是这样。大陆现在把作家当什么?当作明星炒作。作家本来就不是明星,作家是文字工作者,所以这次我不打算做书的宣传。我想,这本书是颠覆了很多东西,有倒回到原点的感觉。
Q:你追求自由创作、不受市场干扰的个性,会否让你在做公司的时候受到很多挫折?
A:会。所以这个时候你要证明自己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