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的暑假,为了躲避这种局面,张欣单独去欧洲度假,在去机场的路上,两个人又吵了起来,张欣叫停车,拿了行李头也不回打了一辆车就走了。看来,这婚姻算是彻底完了。
没有人知道张欣当时准备做什么,只是当后来谈起这桩起死回生的婚姻时,她毫不隐晦地说:“如果离婚,离开中国,我这辈子就再也回不来了,再也不会是一个真正意义的中国人了。生活应该往前走,往回走就会有失败感。我是一个不允许自己失败的人,工作不能,婚姻也不能。”充满好奇心的规划师,潘家的女主人——“好奇心让我获得的最大益处就是接触了建筑。”
一个人的语速基本上决定着她的性情,张欣说话极快,目光不会四处游移,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非常职业化的举止。她坦言是个好奇心极强的人,凡事一旦痴迷,不弄清楚誓不罢休。
说来有趣,经历了以前的教训,张欣和潘石屹都开始调整自己,从各自的极端走到了中间,并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契合点。他们进行了最合理的分工,所有与国外的联系,以及建筑设计、工程管理等商业决定以外的事情全部由张欣负责,而商业谈判、销售、政府公关以及所有与钱有关的工作都是潘石屹来做。“可能很多质素都是与生俱来的。有人天生就不具有好奇心,是一种安逸型的人。有的人不明白就越想知道,我的两个儿子就特不一样,老二是越上不去就越想上,老大是稍微超乎他的舒适度就不想去做了,就觉得这事有风险,害怕,这可能也是人天生的状态不一样,质素不一样的缘故吧!”
做了几年建筑后,无论工程啊,还是一些很枯燥的东西,张欣都非常感兴趣。后来又钻进了建筑和室内设计圈。她看大量的书,也抓住一切机会向所有她认为是专家的人请教,直到她能和专家就一个专业问题展开讨论。艺术就更不用说了,她一好奇,就先看看这个东西是怎么回事?看一大堆书,好奇心要是被调动起来的话,就再也压抑不下去了。比如对杜尚这个人感兴趣,张欣就会找到一大堆关于杜尚的书,然后就会对他有了解,在这个过程中,自然她也形成了自己的观念和想法。当你听到从这个学经济学的女性嘴里说出“钢结构房子在冬天的北方会产生冷凝水”之类的专业见解,听到她和京城建筑学界的精英一起讲座建筑之于人们的生活方式、之于文化传统、之于自然景观、之于……你可以相信她绝不是只会做表面文章的人。
“这些年的经历使我感到所有的大事都是细节,很多细节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发现或设计,就是多下了一点儿功夫。”